任意典

【雷安】风与海(一)

没有作案设备,试着交个党费。文笔不足。

ooc慎,第一人称。题目瞎起。

“我”谁也不是。



(一)

    海面波光粼粼,泛起的水波慵懒地拍着船身,美好得如同老电影里的天堂梦境。

    但我的现状却不大好。

    约莫五天前,我从风暴里被捞出来。我还在感慨自己的幸运时,却发现自己上了贼船。

    船老大叫雷狮。他自称是宇宙海盗。但这几天我只跟着他们在这片海域转悠,记录一些数据,以及,晒鱼干。

    没错,我在船上打杂。雷狮说他缺人手。船上确实没有几个船员。海盗不应该是一大帮人去淹杀抢掠的吗?

    雷狮让我叫他老大。船上的人几乎都这么称呼他,我也照做了。有一次,我问老大:

    “老大,你有看过《加〇比海盗》吗?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那是一部年代极为久远的片子,我只在小镇的收藏家那里见过。问这问题真是不经大脑。

“啊,看过啊。”老大回答了我,“海盗与帝国军队,没有骑士的新时代。”

 

我们又在海上漂了几天。这些天来,风力越来越大。海面也不复之前的平和,开始掀起波涛。

船上的军师——应该是吧——卡米尔,向老大说了些什么。老大思索片刻,便向我们下令:

“左满舵,我们回港口!”

天气情况确实不太乐观,但回港口避风头可不像他们的作风。毕竟,他们可是趁着风暴把我们一船的设备都给劫走了啊!

“哪有蛋糕放在眼前还不吃的道理?”雷狮语。卡米尔非常同意。

那些设备应该放在船舱的下部。这艘船船体十分大。我们平时活动的区域说白了也就在船的上表层,乌龟壳的表面,根本没有向下深入。

下面更深的地方有着极大的空间,而我一次也没去过。

 

老大翘着腿坐在船头,眯眼望向远处的天边。那里,浓重如墨的乌云正逐渐聚集起来,低低地压向海面。

我们并没有泊入港口。老大只是派了几个人去收集物资。他们不一会儿就划着载得满满的小艇回来了。

我望向港口的镇子。那是一个繁华的商贸之地,是这片海域的港口,也是这颗星球连接外星的几大港口之一。那里每天都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来往,还有少数巨型的宇宙飞船,载满了乘客与货物,从天际落地又冲向外空。

我之前在那里做一份技工的工作,内容不过是飞船的养护、维修,薪酬不高不低,生活也还自在。

后来一次我随船参与一些零件与仪器的运输之行,好巧不巧遇上了风暴,就被捞上了贼船。

我不觉得自己能成为什么战力,也撑不了门面。扳手腕的时候我连看起来最小的卡米尔都扳不过(后来我才知道根本没人扳得过他)。他们在海盗例行日常的时候,我也只跟着收集些战利品。就此来说,找我充人手很不值。

老大突然站了起来。他打了个响指,招呼我们过去。

“把这些都拆了。”他下了个令人难以理解的指令。

其他船员顿时欢呼起来,兴致勃勃的都抽出工具准备大干一场。拆船?我愣在原地,不知做什么好。

“照办就好了。”卡米尔拍了拍我。

桅杆,甲板,木头被一块块卸下,绳子收回来卷成一堆。连锚都起了,粗重的锁链盘了起来。

拆了好几层后,真相终于大白——金属质感的船舱显露出来,接着是流线形的船体、船翼……

海盗船的下面,是一艘真正的宇宙飞船!

海浪里一艘飞船随波浮沉,船体泛着银白色的光泽。水波拍上船体却一点都不沾湿,而是碰撞溅出无数晶莹的水珠。

老大看上去十分满意。接着,他看向我,用愉快的口吻道:

“去检查一下她,卡米尔会带着你。”

我这才明白我被带上船的意义,同时也意识到这艘船下方的神秘区域将向我敞开。

我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之情。

 

飞船并无大碍。仔细检查了仪表盘,做了几个微调和测试后,我发现船上的能源储备量处于极低的位点,低到动力系统根本无法启动,过一会说不定只够亮着应急灯了。

那要怎么发动?我将疑问告诉了卡米尔,他却微笑起来。

“唔……等一等,你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

我耸耸肩不置可否,接着加紧检查其他部分。

当我们回到甲板上时,天上的乌云聚集得更密了,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海上却突然少了风,闷热感在空气中蔓延。

老大向我们走了过来。“怎么样?应该是没有问题的,除了那个。”我点点头。

他又转头望向天空。“差不多也可以了。”雷狮老大似乎在期待着什么,一个时刻,或一个契机。

当它出现之时,便毫不留情,一瞬就紧紧抓在手里。

突然,远方的黑云有了动静。一道闪电如游蛇从云中钻出,猛地刺向海面,眩目的白光贯穿于海天之间。先是一道,后是几道,十几道,越来越多,最后甚至是成百上千道,成群地扎向海面,重重叠叠形成一片骇人的电幕。

接踵而至的是落雷。惊人的巨响在云中炸开,一声又一声回荡在空中,永不停歇巨大的轰鸣声似乎要击穿你的耳膜,震断你的神经,将你碾碎,在瞬间的雷霆中化为齑粉。

这里离港口有一段距离,雷电在逐渐逼近我们。船上没有人慌张失措,都在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老大。

“开始了。”

随着第一道闪电在船边落下,老大伸出右手缓缓张开。电光瞬间都改变了方向,在他的手中聚集起来。电流顺着他的四肢躯干流动,噼啪作响。

从他的脚边开始,飞船表面延伸出几条线。那好像是未曾被注意过的凹槽,浅到让人完全忽视。现在被电光注满,不规则的走线张开,像肆意生长的藤蔓。巨大的能量顺着他的身体流入飞船,船身现在布满了纹路。

老大看着自己的手,目光灼灼。我似乎看见在雷电的光芒与巨响中包裹的内部,有什么正在逐渐成形。

下一秒,在他手里聚集的闪电散开了,沿着一条直线向两端发散。老大握住了这根“线”,迅雷骤然惊起。

在他的手中,赫然出现了一把大锤!

“雷神之锤!”身边有人低呼。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只见老大高举起雷神之锤,接着,空中所有的闪电都像是被吸引了过来,直直地劈向锤头,所有的惊雷在我们头顶炸起。

雷霆万钧。

卡米尔看了看终端球:“可以了,大哥。”

“哦。”老大转过头来,看向我们这些船员。他看上去在笑。在他的身上,是那种桀骜不驯的狂气,甚至说,敢于傲视神明的张狂。而这,都是绝对的强大与极端的自由所赋予的。

“准备出发,”他下了指令,“去更大的海。

“我们,可是宇宙海盗!”

 

冲破大气圈后,海盗飞船(姑且这么说吧)在星海中漂流了几天。活动舱里的全息影像在飞船稳定后就打开了,抬头便是无尽的宇宙。

遥远的恒星可能早已消逝,但它的的光芒跨越了万千光年进入你的视线。

我没事就望望这令人震撼的景色。太美了,真是神秘,光是看到都令人血脉贲张,想一头扎进去开始一场不终结的旅程。我竟有点羡慕起老大,他这么早已经见过这样的景象,又能在这片星海自由地乘风破浪。

感慨完眼前,我向传输口里扔了把小鱼干。我终于知道之前晒的鱼干不是当特产卖的,而是喂给船舱外这些家伙的。

“这些是银梭鲸,”船上的一个老哥曾对我说,“它们在星间做大规模的洄游。你看到没,它们的皮肤表面裹了流动的一层膜,其实是供它们呼吸的气体。”

这些鲸现在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贴船游着。“我们是打入它们内部了吗?”我问,“它们会不会觉得组织里出了个叛徒?”

“不会,它们攻击我们了吗?”老哥反问,“梭鲸天性温和,再加上这些——”他晃了晃小鱼干“——它们喜爱的零嘴。”

一只较小的梭鲸迅速而精准地一口吞了鱼干,还向我们这边蹭了蹭,看得我直冒冷汗。大兄弟,虽说你比较小,但也还是一个大家伙啊。

“它们的洄游线路每次都不同,因为它们会根据星间的引力场做调整。我们跟着它们,等于搭了个便车,顺着海流走最省力的航线。”老哥又补充。

我点点头,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很久的问题,“话说回来,我们是要去哪儿啊?”

老哥笑了笑,“不知道,海伯利安吧。”

 

一个星期后,飞船系统有个小报错。我下了甲板到驾驶舱里,查询最近的错误记录。

飞船没出什么大问题,几天前经过一片陨石带时算是让我见识了一点她的能耐。故障一会儿就排除,我打算趁着检查点其他信息,便顺着记录一个个查了下去。

页面拉到最下端,有一个名为“存档”的文件夹,在一堆系统编号里显得格外不同。

我顺手点了进去,才发现界面的颜色不同——浅绿色的,代表更高的访问权限。而我由于处理故障,刚刚被授予了更高的权限,否则凭我的身份识别,连这个文件夹都看不到。

里面只有两个子文件夹。这大概是卡米尔建的,其中一个文件夹写着“碟形星系甜品图鉴”。另一个似乎是个相册。卡米尔手上有个终端球,平时可以保存资料,包括摄影。

从相册旁显示的详细信息来开,上一次修改日期是四年前了。我有点好奇,但还在犹豫着。好奇害死猫。

“怎么了?”卡米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我吓了一跳,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
“我来换本书,”他拿着终端球,“你在做什么?”

我双手平展离开界面,有点心虚地望向他。

他凑近了界面看了一眼,突然沉默了。他的沉默可能只有几十秒,但我却在这死寂的尴尬气氛里度过了几个世纪。

“嗯……”卡米尔终于开口了,似乎还斟酌了下,“这是之前的记录。”他轻描淡写道。

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,但还是放弃了。但下一秒,卡米尔却点开了相册。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当了解一下历史吧。”他淡淡道,我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。

第一张照片是黑的,点开来发现有点抖,但拍的是宇宙,星点画成了光轨。

下一张直接换了个场景,似乎在一个大厅里,光线很足。虽然在意料之中,但看到照片上的人,我还是小小惊讶了一把。

那是老大。年轻一些的老大。

老大握着雷神之锤,眉目里带着些新奇,似乎在打量着武器。他眼里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
再下一张是正对着镜头的老大。他在笑,双目熠熠生辉。他笑得肆意,周身都是少年人的不羁。

卡米尔划出下一张,这次出现了不同的面孔。我看到一个赤裸上身的人——他的肌肉很足,像是长期高强度使用的成果。蓬松的头发扎了起来,散发着野性。他看上去像一只大狗,摸摸就会咬人的那种。

另一个人,白色头发扎成很多束,又被头巾拢了起来,感觉像个少了羽毛的印第安酋长。他带着那种有点虚假的微笑,像是带着一副无形的面具。

但毫无疑问,他们都散发出一种自信的气质,我丝毫不怀疑他们就是海盗团的人。像老大一样,看上去就能兴风作浪搞大事。

既然他们是海盗团的,那他们现在在哪?我看向卡米尔。“这是佩利和帕洛斯。”他道。

卡米尔并没有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,似乎还不大想说。我也就暂时把问题吞回去。

照片又划过几十张,有人物,但大多是风景,从各个角度拍摄,像是在记录地形。那地方看上去还不错的,景色都很独特。

突然,照片里出现了个新人物。那人眼睛是绿色的,顶着一头棕发。发型很独特,是你早上手抖喷多了发胶都难以达到的效果。

“这是安迷修。”卡米尔道。

叫做安迷修的人双手各握着一把剑,一蓝一黄,正向镜头这边望来。下一张,就看到老大握着大锤跟他对峙起来。

“大哥跟他还不对付。”卡米尔道。“不过那时才第一次见。”

第一次见面就打起来?也是挺厉害个人了。我想。卡米尔划出下一张,照片上的两人都已经有些狼狈。老大的外套被划了几道,安迷修的领带歪了,嘴角蹭了一点红色。

“后来怎样了?”看着照片成了战况转播(其实是回播),我忍不住开个时间线的挂。

卡米尔停了下来。他看着我,问道:

“你知道凹凸大赛吗?”


tbc






雷总出场还不多,安哥还在找马路上……

初衷是雷安,就……不要脸发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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